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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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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看見有好些喪屍都被砸在裏面頭破血流,他想到那個在他屁股後面追的十幾歲的少女,想到她的笑容,想到她纖細的身體,而如今,那個鮮活的,說要長大以後嫁給他的人,和那些喪屍一樣,頭破血流的就在那裏面埋著,被碎石被瓦礫被汙土埋著,他怎麽能不去看!

許文博一個狠勁將蘇婉推倒在地上,轉身沖了進去。

蘇婉跌坐在地上,臉上的淚水還未風幹,眼睛酸痛著,她一咬牙,起身追了進去。

許文博不知道末未被埋的地方在哪裏,他就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看哪裏都像,看哪裏又都不像,那個跟著他的小姑娘,怎麽能被埋在這麽臟的地方!許文博亂跑著,嘴裏不停的叫末未的名字,他撲倒在一處碎石堆上,死命的用手挖。

既然不知道她在哪裏,那就都挖開來找就好了。

蘇婉一進去就看見許文博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心裏揪著,越發恨起末未來,一個死人了,竟然還能弄出這麽大動靜,他不是要找嗎?她偏不告訴他那地方在哪兒,你就挖好了,挖到天黑你也挖不到!蘇婉站在那裏看了一眼許文博的背影,冷笑著又出了去,反正她已經是死人了,有什麽可怕的,難不成許文博還能一輩子惦記著那麽一個死人?

蘇婉一出去,就看見遠處地上躺著的露露,剛才她沒註意,許文博出來的時候把懷裏抱著昏倒的露露放到了地上,她走進去看,露露的額頭紅腫了一片,還隱隱可見血絲,大概是慌亂中撞到了什麽地方。她索性坐在露露旁邊,回頭看了看周圍,眉頭一擰,剛才這麽大動靜,蒲生跑哪裏去了?不是也被埋了吧。

建築的另一面,蒲生不停的在跑,他記得來的時候看見那邊有醫院。他能看見很遠的地方,聽見細微的聲音,那件事發生之前,他總是在抱怨,覺得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簡直就是不幸,所以他逃跑,想要離開那個折磨他將他當做小白鼠做實驗的地方,而如今,他緊了緊懷裏的人,覺得無比慶幸,從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覺得是不幸中的萬幸。

就在還沒有開始地震的時候,蒲生就已經隱隱感覺腳下的土地有問題,他急急返回去卻沒有在原地發現末未,便知道她一定是進去了,建築有幾個大門,蒲生匆匆從這邊進去,就聽見右邊有聲音,而地震也是這時發生的,他忙沖過去,就看見一個人影從那邊的門跑掉,衣服的顏色像是蘇婉,等到他趕到的時候只看見自己一處衣角被埋著,那礫石下面還傳來血腥的味道,不禁心中一驚。

好在被他將人挖了出來,只是那個時候末未已經沒有意識,唯有微弱的呼吸,腹部和頭部都在流血,衣服染紅了大半,他看著又驚又怕,但想到外面還有蘇婉,以及蘇婉把她丟棄在這裏,只得忙抱著她從另一邊離開,沒有讓人發現。

蒲生當初被賣到實驗室的時候,是被當作死人來看待的,那個將他做實驗的陳嬌,也從沒把他當活人。陳嬌給他註入過很多藥,基本上改變了他的身體構造,如今他在跑,速度卻比得上汽車。

好在他的確沒有看錯,那裏是有一個醫院。

只是醫院也沒有躲開地震,塌了個稀裏糊塗,蒲生心裏一驚,都怪他糊塗,現在可怎麽辦?

懷裏的人有些燙,他俯身貼了貼她的臉頰,她的額頭有細汗,臉頰也紅著,正在發高燒,蒲生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坍塌的醫院,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只覺得自己沒用。

但也不能再待下去,蒲生看了看周圍,一片狼藉,灰塵遍地,偶有喪屍半殘不殘的拖著路過,也是半點不敢靠近蒲生。

他緊了緊懷裏的人,向另一邊跑去。

——

許文博終究是沒有挖到末未,他癱坐在地上,手指上盡是血和土,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一堆堆礫石,什麽表情都沒有。

她怎麽會死了呢?許文博還是不相信,既然沒有挖到人,那就是沒有死,他拒絕想那些他挖不到的地方,他一心只想著末未沒有死,目光漸漸堅定起來,蘇婉都能逃出來,末未也一定能,她只不過是跑掉了,並不是被埋了。她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一定不會死。

許文博踉蹌著站起來,走出去就被蘇婉撞上,蘇婉懷裏抱著露露,一臉急切:“她發燒了,文博哥,她發燒了!”

蘇婉本想就著這個由頭把許文博帶走,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想通了先出來,那正好,不用她多費口舌了。那個蒲生不見了也就不見了,雖然他曾經救過自己,但總歸看著木訥,沒有許文博來的強勢,蘇婉定了定心,既然沒了末未那個礙眼的,她一定要拿下這個人。

只是她從未細想過,如今喪屍橫行,兒女情長有算的了什麽,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一個許文博又能給她帶來什麽不同。

許文博接過露露,小孩子的臉通紅,身上也滾燙,想必是折騰的生了病,他回頭看了一眼,便向來之前停著車的地方走去。

他不信末未已經死了,他一定能找到她,而且只要末未還活著,就一定能想辦法找到他們,再不濟,她還知道那個安全地點在哪裏,她一定會去的,而他要做的,就是等。露露還是孩子,眼前當務之急是先救人。

停車的周圍沒有建築,所以波及情況輕,車子也還好,他們上了車,一路向著鄒旗他們走的方向開去,只是開到半路遇到岔口,許文博有些猶豫,他們誰也不知道鄒旗跟末未說的那個安全地點應該往哪兒走,蘇婉指著左邊的路說:“那邊一看就是大路,走那邊,這附近該有的建築都塌了,我們必須去遠一點的地方,那邊小路一看就走不遠。”

總歸是比沒有想法的強,許文博一轉方向盤,去了大路的一邊。

“蒲生呢?”許文博問,“而且之前你和末未在一起,為什麽只有你跑出來了?”

平心而論,現在問蒲生的下落,許文博也是沒有安那個要帶他走的心思。

蘇婉心裏咯噔一下,面不改色的說:“我和末未姐姐一同進去,倒是沒有看見蒲大哥,地震的時候姐姐為了保護我,把我推開了,然後她自己就被......”

見她不再說,許文博也不想再聽,他不去想象末未被掩埋的過程,好像這樣就可以承認她還活著。

——

蒲生抱著末未跑了許久,一直在懊惱自己關心則亂,有什麽好跑的,他們本來還有一輛車子呢。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一心往前跑,想要找個沒有被波及的地方。

路上遇到的喪屍全都紛紛作鳥獸散,若是從高空俯瞰,就會看見一個白點從諸多移動聚集的點中穿過,而遇到那個白點的,全都迅速移開,像是展開的扇子一樣從兩邊跑掉。

日落西山,又朝霞滿天,蒲生不知跑了多久,日出日落對他而言已經變成擺設,他不覺得累,也不敢停下,好像只要一停下,末未的生命也會跟著停止。

太陽月亮交替了幾次,蒲生終於看到了希望。

一個完好無損的醫院,蒲生沖進去,裏面有好多喪屍在游蕩,他急急的穿過他們走到一個房間裏,將末未放到床上,匆匆找來手術刀和藥,房間外面圍了一群喪屍,紛紛站在大大的玻璃窗外往裏看,一個個白濁混沌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們聞到了極濃的血腥味,雖然有讓他們更害怕的味道在,但他們卻無動於衷。

蒲生剪開末未腹部的衣裳,看到那裏被捅開的傷口,上面全是灰土,再看她的臉紅的發熱,應該是感染了,他拿著消毒水往上面澆,清洗傷口,他不知道這麽做對不對,但是他跑了這麽久也不是為了什麽都不做才找醫院的。

總要賭一把。

血汙流掉,傷口猙獰的翻著紅肉,蒲生在上面打了一針麻藥,拿起旁邊的醫用針線,手有些顫的縫了幾針。

末未一直沒有醒,跑了這麽幾天,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只有輕微的呼吸,而現在明明看著很痛的傷口清洗,她卻依舊沒有醒,縫好了針,蒲生又給她頭部撞壞的地方清理了一下,順帶又看了看身上其他部位有沒有受傷。

她的高燒還沒有退,蒲生看著一大櫃子的藥,卻不知道該給她打哪一個,索性將上面標有退燒功效的都拿出來,挨個點,總會有一個有用的,他暗道。

外面玻璃時不時被撞一撞,蒲生聽著心煩,看著打了退燒藥還不醒的末未,更加心煩,他騰地一下站起來,走到外面怒瞪那些喪屍,喪屍頓時溜溜的跑掉,卻又不甘心跑遠,總是聞著血腥味再走過來,蒲生冷哼一聲,想著是不是弄死他們的時候,屋子裏傳來細微的聲音,嘶啞又輕柔。

“嚇他們做什麽,難道你又餓了?”

蒲生驚喜的回頭,就看見末未微瞇著眼睛看他,面如金紙,目光卻柔和明亮。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卡的地方很討厭,蠢作者也知道,但其實不是故意的,蠢作者手速渣,所以每天更新都是卡在三千字左右,剛開始的時候是兩千左右,所以上一章卡在那裏只是因為蠢作者蕩字數的時候蕩到那裏正好三千多,所以也沒多想就更了,如果早知道這一點,蠢作者一定來個二合一章六千字放出來,不讓小天使看的憋屈。

之前有說希望不刷單機評論多多,每個作者應該都是這麽想的,蠢芒橙沒有想要利用卡文來爭取評論催更,說實話,每天有一兩個評論在,對於小透明而言就已經是很歡喜的事情。

總之一句話,文存在就是為了看官和筆者都開心,蠢作者寫文就是為了博乃們一笑,看文有什麽不爽都發洩過來,蠢作者滴溜溜的全收了!再給你們一個大麽麽(*  ̄3)(ε ̄ *)能看到本文的都是有緣,千裏即來相會,大家抱成一團,互相mua一個!O(∩_∩)O

☆、訴說

“這是什麽東西?”

蒲生將床半撐起來,末未靠著枕頭低頭看肚子上的傷口,臉色極其難看,“這是你縫的?”本來看不見,只是她想看看蘇婉給她留了個多大的口子,就把繃帶拆開了,結果......還不如不看,這條像蚯蚓一樣歪歪扭扭的是什麽鬼東西!

“縫的時候手抖了。”蒲生暗咳一聲,面不改色,只是那眼睛一直溜著末未的臉色。

這得抖成什麽樣啊,末未扶額,這多虧不是太平盛世沒有穿比基尼的機會,否則就沖這個縫合技術,她也先滅了眼前這個人再說。

再看看蒲生,好像許久沒有洗過臉了,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也不知哪裏蹭到的灰,偏還一雙眼睛明清的瞄著自己,末未不知怎的撲哧一下就笑了,這一笑不要緊,麻藥勁兒過了,傷口一陣抽痛,弄得她笑到半截就紅了眼,咧著嘴說不上是笑還是哭。

末未磨了磨牙,“丫的蘇婉,老娘這一刀不還你就跟你姓!哎呦......”狠話說了半截,感覺整個肚子都裂開了的疼。

蒲生趕忙制止她:“什麽事等以後再說,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兒。”

他剛把床搖下來,末未一偏頭就看見外面趴在玻璃上齊刷刷一動不動的諸多白眼珠子,真是什麽情緒都沒有了。那些個喪屍乖乖的,像是木偶一樣站在那裏,有被蒲生眼風掃到的,還知道退後到角落去,末未皺了皺眉,這些喪屍真的沒腦子嗎?沒腦子還會知道什麽叫害怕?應該管你蒲生蒲死,直接撲上來啊!

想到這裏,末未歪頭看向蒲生,蒲生用一雙清澈的眼睛與她對視,只覺那眼睛像清泉又似深淵,能將人吸進去。她想了想,問道:“地震的地方應該找不到這樣的醫院,你是怎麽把我帶過來的?”

“路上遇到好人了,他們載了一程。”蒲生輕描淡寫的笑道,語氣和煦又溫柔。

末未點了點頭:“那好人呢?”

“放下我們就走了。”蒲生說。

末未仔細的看著他的表情,半點看不出作假,但她卻是不信的,從她醒來以後就發現蒲生的兩只手臂總是在微顫,雖然動作自如,但看著就像是用不上力氣,她斂了斂眉,不動聲色的問,“那你謝過他們了嗎?”

蒲生笑了笑,手搭在她的額頭上,見她說這麽多話還這麽清醒,的確是沒有再燒了,於是放下心來,隨口說:“當然,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他的指尖都還是抖的,看著蒲生的花臉,看著他深邃的眉眼,看著他若無其事的笑,末未心裏突然酸酸的,“恩,那我就放心了。”

蒲生站起來看了看外面,“你餓不餓?渴了嗎?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說著就要離開,袖子卻驀地被捏住,他低頭看過去,以為她害怕,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關系,我很快就回來,那些喪屍我也給你趕跑好不好?”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語氣,若是放在以前末未一定嗤之以鼻不放在眼裏,可現在......她捏著衣袖不松手,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蒲生真的很想抱著她一起去,他動了動手指,無奈那股虛脫的感覺還在,他垂眸坐回床邊,給她蓋了蓋被子,軟言細語的說:“你的燒剛退,一定要吃點東西的,聽話,好好睡一覺,睜開眼睛我就回來了。”

末未抿著唇,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緩緩松開了手。蒲生見狀暗自松了口氣,如果她一直纏著,他是鐵定狠不下心來,可他又真的抱不了了,“好了,放心睡吧,不會有事了。”說著他匆匆起身走到外面去,似乎是怕她反悔一樣。

末未嘆了口氣,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蒲生一出去,倒是讓那些目不轉睛的喪屍驚到了,他回身將房間的門關好,然後徑直往前走,喪屍一窩蜂的全跑了,他又將走廊的各個門都鎖好,確保了那個房間周圍上下都沒有喪屍了以後,他開始整個醫院跑,直到確定哪裏沒有喪屍了以後,他將醫院的大門關好,看了看周圍,跑向一邊。

——

“這都多少天了,為什麽他們還是沒有追上來?”蘇正站在車棚頂上向遠眺,“之前不是感覺到地震了嗎?你說會不會是他們那邊?”

前幾天,他們正被喪屍攔道的時候,突然地面就震了,喪屍似乎很怕這種感覺,頓時就跑掉,搞得他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當時地震的幅度也不小,周圍有稍微高一點的樓都在晃,可到底沒有塌多少,喬大姐說大概他們那裏不是震源,所以只是受了波及而已。

當時還沒多想,可後來走了就這麽久,蘇婉他們還沒有追上來,蘇正就開始有些著急了,別人他不管,可還有他妹妹呢。

鄒旗躺在地上伸展著四肢,毫不在意的晃了晃手臂,“不會的,就算是他們那兒,憑著他們幾個的本事,也死不了人。”

“沒辦法聯系他們嗎?”喬大姐扶著肚子下車,早知道會出岔子,當初她也跟著下車或者不讓露露去就好了。

蘇正說:“要有聯系的辦法我就不著急了!”

話正說著,那邊就開來一輛車,蘇正瞪大了眼睛仔細瞧,越瞧越覺得眼熟,連忙跳下車把鄒旗叫起來,“快快快,那邊來了輛車,你看看是不是婉婉他們的!”

鄒旗被拽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瞧了瞧,那車離得那麽老遠,就能看見一個黑點在動,他又不是千裏眼,哪裏看得出來是不是,他哼唧了兩聲,“等人家開過來你不就知道了嗎?”真是的,有什麽好急的,反正大家都要去一個目的地,到那裏再匯合不是一樣的道理。

蘇正見他這副不上心的模樣,咬了咬牙,這人可真是孑然一身誰也不管,要是那裏面有他妹妹,看他還是不是這麽悠閑!

車子越開越近,蘇正幾乎一路跑過去迎,果然看見開車的是許文博,他又驚又喜,趕忙揮著手喊:“這裏這裏!停車吧!”

鄒旗在後面見他這副傻樣,和當初趕末未下車的時候完全不像一個人,暗道還真是想妹妹想瘋了。

許文博把車停下,車門一開,露露和蘇婉都沖了下來,露露遠遠看見喬大姐,眼眶都紅了,跑到跟前又顧及著她的肚子,不敢撲在身上,只擦著眼淚,喬大姐一看孩子通紅的小臉,頓時眼眶就濕了,伸手抓過她的小胳膊拽過來使勁揍了下後背,“當初媽媽說什麽了!你怎麽就不聽呢!還走不走了?你這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讓媽媽以後怎麽活!”

露露頓時哇的一聲就哭了,連連搖頭說不敢了,喬大姐摸了摸她的腦袋,發現有些熱,急道:“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麽回事?吃藥了嗎?”

露露忙點頭:“來的路上哥哥姐姐找了藥店給我吃藥了,就是還有點餘熱,沒事的。”然後她想到了什麽,癟了癟嘴,又哭道:“媽媽,末未姐姐......末未姐姐沒了!”

喬大姐一楞。

一邊是母女重聚,一邊是兄妹相逢,鄒旗這個孤家寡人只能晾在一邊等著,眼睛還得警惕著周圍有沒有聞聲而來的喪屍,他站的離喬大姐近些,一聽見露露的話,腦袋有點懵,過去抓著她問,“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叫末未沒了?”

正說著,他偏頭看向許文博他們的車,果然沒有看見末未下來。

露露哭道:“我們遇到地震了,末未姐姐和蒲生哥哥都被房子埋在地底下了......”

鄒旗沒聽完露露的話,就沖向蘇婉他們,蘇婉見他這副急沖沖的模樣便知道他聽說了,忙松開蘇正的手去攔他,“鄒大哥,末未姐姐和蒲大哥已經......咱們就節哀順變吧。”

鄒旗甩開她的手,一把揪過坐在駕駛位上的許文博,拽著他的衣領就把他拖下了車,一拳頭就揮了上去,許文博往後踉蹌了兩下,被驚呼的蘇婉扶住,嘴角隱隱出血,他擡手擦了擦,推開蘇婉迎上去,揪著鄒旗的衣領也揍了一拳,力道之大當時鄒旗就倒在地上。

“你打我?”許文博嗓音嘶啞著,“你用什麽身份打我?她跟你是什麽關系,她死了你要來打我?”

鄒旗起身撲過來,抓住他的肩膀,嘴角微微泛青,“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她真的......”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輕。

許文博這回沒有推開他,“我不信她死了。”

鄒旗擡頭,眼睛驀地發亮,“為什麽?”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隱情被他發現了?

“我只是不信。”許文博說。

聽了這話,鄒旗緩緩松開手,不信?這世界上不信的事情多了,都能成真?就像當初有人說世界上有喪屍,不是還照樣沒人信?可現在呢?不信又怎麽樣,事實就擺在你面前,由不得你不信。

蘇婉站在一邊看兩個男人面無表情的同時沈默,又看到那邊喬大姐也一臉哀切的走過來,突然有種隱隱的不甘,那個末未給了他們什麽好處,憑什麽一個兩個的都惦記著。

她伸手掏出那把槍,語氣落寞的說:“這是末未姐姐臨死前留給我的。”

許文博突然轉過頭去看她,那雙眼睛就像是鷹一樣銳利,“你說什麽!”

蘇婉面露悲切的說:“之前我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傷心,但你一直不從這個陰影裏走出來,我看不得你這麽消沈,只能現在說了。地震的時候末未姐姐把我推開,當時那邊還有一個喪屍在,那個喪屍咬了她,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又怕連累我,所以就把這把槍給我,說要是她變成喪屍了就打死她,我怎麽忍心打死姐姐,當時上面又不停地有東西砸下來,那個喪屍還想沖向我,我本來是想救姐姐的,可姐姐卻把喪屍拽住,兩個一起被砸下的礫石埋住了。”

“情況突然......我親眼看見末未姐姐和那個喪屍死在一處。”蘇婉紅了眼眶,盈盈淚光落下,栽倒在地上攤坐著,“是我沒用,是我對不起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咳咳,女王節快樂啦啦啦*^_^*

最近接連看了幾部小說又看了幾部劇,被裏面的男主男配撩的不要不要的,想當初蠢作者立志要弄出一個十裏八荒的好男主,結果......哎,事實證明這輩子蠢作者是寫不出那樣的男主了,只好在他們那裏找點安慰......~~~~(>_<)~~~~

小天使有什麽好看的文推薦一下啊,又開始文荒劇荒各種荒了......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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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襲

末未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她只是不排斥蒲生,但不代表蒲生如果強迫她的話她不會介意。

“我不願意。”她決定遵從本心,畢竟從小大伯教育的好,潔身自好嘛。

蒲生眉梢一挑,甚為失望的看了看她,然後掀開被子下床,此時外面天已經黑了,他將窗簾拉好,回頭再看末未,“傷口還疼嗎?我剛才有碰到嗎?”

末未搖了搖頭。

蒲生坐到一邊,擺弄著之前情急拿來的刀,他當時只想著不能赤手空拳所以就隨便拿了幾把,現在仔細一看還真是手術刀。他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刀身,隱隱夜色中刀片泛著寒光,他驀地語氣莫名的問,“你回去以後要怎麽對蘇婉?”

末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燈一動不動的垂著,她的眼珠子也一動不動的盯著。

“沒想好。”她笑了下,在寂靜的夜裏,聲音顯得淒淒,“自從醒我就在想她為什麽要殺我,但就在剛才,我不想了,她自然看不慣我,我也瞧不上她,既然她有心殺我,那就不能留著,我還沒有犯賤到別人都殺到我頭上來了,我還伸著脖子給人家殺。”

“算算日子,不出意外他們應該差不多快到鄒旗說的那個地方了。”末未閉了閉眼,“如果等我到了,她還活著,那就秉著冤有頭債有主,不說弄死她,我也得把肚子上這一刀還給她。”

蒲生靜靜地聽著,此時插上一嘴,“我幫你。”

末未噗嗤樂了,“用你幫什麽,喪屍那麽多我都弄死了,一個蘇婉怎麽就用你幫了?”靜了靜,她微微支撐起身體,看向對面倚著窗臺的蒲生,“說到喪屍,其實我一直覺得現在不是末世。”

蒲生沒有擡頭,但卻嗯了一聲。

“你也這麽覺得嗎?”她有些吃驚。

蒲生點點頭,目光掠向窗外,“說是末世......這裏既沒有異能機器人,也沒有超科技技術,和以前生活的環境沒有不同,除了喪屍......說起來喪屍也是突然出現,毫無征兆。”頓了頓,他又說,“也不能是毫無征兆,起碼我還沒有變成這樣之前,和我一同被實驗的人就已經是喪屍的模樣了。”

這是末未第一次正經的聽蒲生提起自己的往事,雖然不多,但實驗二字已經讓她有了眉目。

“我之前以為,這些喪屍都是陳嬌他們做實驗的殘次品,都是他們培育出了喪屍,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他繼續說,“陳嬌他們人數有限能力有限,不可能制造出這麽多喪屍而自己還沒有死,但如果說不是他們造的,那喪屍又是哪裏來的?”

末未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看他一眼,卻只能看見他的身影輪廓,瞧不清臉色,“你說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你說......這裏會不會不是末世呢?”

這個想法不是第一次在末未腦子裏出現了,從她能夠成功從鐵桶一樣堅固的D城逃出來起,她就想過了,D城外面有那麽多包圍的武裝人士,她只不過是放倒了一個警察就出來了,簡直太容易,就好像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讓她逃出來。再有後來的事情,喪屍婆婆喝了水就變異了,那水其實本來是她要喝的,只不過當時想著尊老一下就給了婆婆,雖然婆婆不一定就是喝水才變異的,但萬一是呢?那她不是很幸運?

再有後來,她偷車的時候怎麽就這麽巧遇到了鄒旗,而鄒旗還知道一個沒有喪屍的安全地點,甚至他一點沒有壞心眼的就帶著她走。

另外就是蒲生,世界上的人千千萬,竟然就讓她碰上一個不怕喪屍的,還能保護她。

末未想想,就覺得自己好像那種小說裏的女主,似乎有光環在身,地震捅刀都不死,按理怎麽也該砸個腦震蕩吧。

她這麽想著,就這麽跟蒲生說了,蒲生聽了以後輕笑一聲,“那還真是巧。”也不知道指的是什麽。

“不過我最喜歡隨遇而安,既來之則安之,管他到底是為什麽,能活著就行。”她說。

在此時,有急促的跑步聲傳來,蒲生直了直身子,看見走廊裏閆哥和邱姐妹三人跑來,推開門沖他們低聲喊,“快走,外面來了幾輛車,看著不像好人!”說著也不等他們反應,直接就跑了。

蒲生迅速向窗外看,卻什麽也沒看見,車子應該不是停著他們這邊的。

看她們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蒲生抱起末未也跑了出去,他速度快,沒一分就追上了閆哥他們,閆哥頓時驚了一下,但又很快鎮定下來,幾個人一起向醫院後門跑,閆哥低聲說,“我們從窗戶那邊看到了三輛車,車上下來幾個穿白大褂的,領頭的是個女人,他們手裏都拿著東西,還有拎著箱子的。”

末未靠在蒲生懷裏,聽此皺了皺眉,擡眸瞥一眼蒲生,卻見他臉色灰白十分難看。“就憑這個你們就要逃?為什麽還特地去跟我們說?”

邱茹不滿:“閆哥是要救你,你還懷疑上我們了!”

“實話說,我們之前有見過那個領頭女人的照片。”閆哥說,“那個女人叫陳嬌,是搞實驗的。”

搞實驗,陳嬌,末未猛地抓住蒲生的衣襟,這不就是剛才他提到的那個女人嗎?她怎麽會在這裏?

蒲生聞此,偏頭看一眼,“你在哪裏見過她的照片?”

閆哥說:“報紙上,關於她的報道不太好。”

這個說法蒲生是半點也不信,陳嬌那個女人從不在媒體曝光自己,只不過他不想說就算了,現在的當務之急也不是這個。一想到陳嬌和他在同一個地方,他就渾身不舒服,總感覺有針頭在紮他。

幾個人趁著夜色迅速從後門跑掉,在街角的轉彎處消失,與此同時後門沖過來幾個人守著,十分警惕。

——

陳嬌攥緊手裏的儀器,上面紅光一閃一閃的,頻率越來越快,直到她站在一個碎了玻璃的房間裏,紅光一直亮著,還發出刺耳的滴聲。

“跑了?”陳嬌一揚眉,看了眼十分雜亂的床和拉好的窗簾,回頭對旁邊的一個人說,“他竟然跑了!”

那人垂著頭罩著兜帽,看不清臉,聽了陳嬌的話也不回答,陳嬌怒火中燒,上去就是一腳,正踹在腹部,那人往後一栽,心口又被陳嬌踹上第二腳,兜帽一晃掉了下來,露出一張灰白的臉,雙目無神,若是末未在這裏倒是能認出來,這個人是阿三。

陳嬌咬牙切齒,還要再踢上一腳,旁邊卻有人遞過來一個手機,“嬌姐,有電話。”

陳嬌一把搶過來,“幹什麽!”

手機那頭靜了兩秒,“心情不好?倒是不常見。”

“有屁就放。”陳嬌磨牙。

“到底怎麽了?”

“我測到蒲生的地點了,但是沒抓到人。”想想就來氣,陳嬌哼了哼,那頭卻遲遲不說話,她一怒,“說不說,不說趕緊掛,我還要找人去。”好端端一個實驗成功品就這麽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一如當初在實驗室的時候,陳嬌心情差到了谷底,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真是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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